你是否曾经也大腹便便?或者现在也是?是否被人叫过“胖子”?虽然或许那只是个表达友爱亲近的昵称……
听说有人跑马拉松时你是否曾不解地情不自禁大声问“Why”?好像那是桩如此自讨苦吃的事情,这辈子都不会同你搭边。
还记得你第一次踏上跑道的情景吗?或许以下描述会让你觉得熟悉:起床晚了,随便穿个棉T恤和短裤衩就上了路,跑了五分钟之后就志得意满地回了家……
如果以上内容大部分属实,那或许你跟《Run Fat boy Run》的主角丹尼斯就有得聊了。
在负气决定要跑马拉松之前,丹尼斯最让人铭记的一次跑步就是从自己的婚礼上逃跑,而他的新娘已经怀了孕。这一定让他听上去很糟糕,实际上他自己或许也这么觉得,实际上这就是他逃婚的原因——没有自信可以给爱人更好的生活。一直等到若干年后当爱人即将嫁给一个跑马的优质金融男的时候,他才忽然被激起了斗志。
荷兰电影《De Marathon》则是关于这样一群修车铺老男人,他们成天抽烟喝酒打牌吃蛋糕,而修车铺的经营正在走下坡路,已经欠下了三万多欧元的税金。这样一群老男人跟马拉松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原来他们想拉到马拉松赞助费来偿还债务。可这当然不容易,因为他们大腹便便,看上去行动很不灵活的样子,还被人说丑,显然天生不太适合进入广告界。
你可以以形形色色的理由踏上马拉松赛道,可最后的终点只有一个,而且还不那么容易到达。于是丹尼斯和鹿特丹老男人们开始了兢兢业业的训练。
丹尼斯的所谓教练其实只是在他身上下了点赌注的朋友,于是为了赢钱就有了充分的动力来督促他的训练。不过这位冒牌教练还是提供了一些有用建议,例如跑前要补充好热量,还要抹些凡士林之类的东西防止乳头摩擦。
鹿特丹老男人们则要幸运些,他们的同事是前马拉松选手,除了较专业的饮食和训练指导,他们甚至还获得了诸如以下心得:“有些人说在马拉松中遇到了自己,但那是胡说,在马拉松中,你决定你自己是谁。你用脚下的每一米、每一步来定义你自己。”
两部片子最后都比较乐意着墨于跑在“最后”的那个选手——丹尼斯和杰拉德。的确,当整条赛道上只剩下你一个人,支持你继续跑下去的或许只有类似信念之类的东西,而众人也比较容易看到坚持的精神等等的东西。丹尼斯跑到了终点,而杰拉德没有,他已经是肺癌晚期,在离终点还剩三百米的时候,他倒在了地上。
或许你不是为了挽救爱情和挽救营生而跑步,但看到杰拉德在跑道上喃喃着“为了妻子为了儿子”的时候依然会有共鸣,因为可能,你也曾在跑道上咕哝过一些类似的“咒语”,好让自己有力量继续下去。
电影总是会煽情些,主角们最后确实成功了,爱情回来了,修车铺回来了(虽然杰拉德因为肺癌去世了),但Scott Jurek的肺腑之言似乎更真实可信些:“专注在最后期限、债务、输赢之中是容易的,朋友间会吵嘴,爱过的人会离开,人们承受着痛苦。一次100英里的比赛——或者一次5K,或者在街区里跑跑——这些并无法治愈伤痛。满满一盘鳄梨色拉或者紫甘蓝没法让人远离伤痛。”
我也更愿意想起《天生就会跑》里的珍·雪顿:“我想跑超马的原因是我想变得更好。当时我认为,如果可以一口气跑一百英里,就能进入禅的境界,成为他妈的佛陀,将和平与微笑带给世界。但后来没有成功,我还是个一样没用的废物。但我依旧抱着希望,觉得跑步能让我成为我想当的那种人,一个更善良,更温和的人。”
语言里暗藏着人类最原始的哲学。既然“run off”意味着逃跑,那么“run”或许就意味着迎头而上,意味着面对和勇气。俄罗斯导演安德烈·塔科夫斯基的父亲是为诗人,他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诗:“你将以眉尖滴落的汗水换取温饱。”这汗水可以来自耕作、来自奔跑,而这换来的温饱里蕴含着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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