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秦皇岛双城记 用脚步丈量84.39公里
滨海协奏 余音犹在 平凡人的勇敢 我感动我自己

♪ 前奏

对于绝大多数长跑爱好者而言, 马拉松是跳不过去的坎儿; 对于一部分马拉松爱好者而言, 背靠背是迟早要越过的山.

报名5月13日大连和5月14日秦皇岛时, 我是勇敢的, 没有一丝冲动.

早与晚, 有别于是或否, 既然机会来了, 那就上吧, 已经作好最不济双关门完赛的心理准备.

然而直到4月初秦皇岛抽签结果揭晓, 我意识到, 背靠背真的来了, 对于一个3月份刚进4小时的二年级选手, 只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如何崩得不难看就成了首要解决的问题.

♪ 序曲

√训练

今年一季度月均100出头的跑量, 包括港马和成都两场全马, 心知完全不够看. 幸好4月份有横店和清华西操106圈两份大餐, 伴以平日十公里左右的练习, 当月勉强凑够200公里. 我原计划是找个周末进行连续30+ LSD模拟特训的, 但在没有整块时间进行系统LSD的情况下, 只能以赛代练. 在横店的大雨中我抽筋了, 也彻底证实了我的再见2代跑鞋不适用于雨天石板路; 而清华西操校庆106圈的酷热高温, 更像是一份超级LSD大礼, 平均6'30的配速, 即便完赛时仍尚有不少余力. 5月份的练习就更没有什么了, 跑跑配速和乳酸, 没有上间歇是因为发现身体部分被磨破, 赛前一周遛遛弯权当放松, 更重要的是努力恢复, 保持健康则是对比赛最大的尊重.

√交通

酒店和宾馆早早订好, 大连到秦皇岛有D43动车下午2点40多开, 到达秦皇岛是晚上6点多. 大连我订的是宜必思, 离终点2.5公里, 预计徒步耗时半小时, 7:30起跑, 只要12点完赛, 1点到酒店不成问题, 1点40离开酒店时间上也绰绰有余, 若真是错过D43, 后面还有别的班次可以补救. 秦皇岛那边酒店由同学订好, 离奥体中心走路5分钟的距离, 芯片可以代领, 所以一旦大连完赛, 我的任务就是努力恢复和调养了, 和时间以及交通赛跑, 这是每个背靠背选手无法回避的任务, 抓紧恢复才是最重要的.

√战术

网上搜刮到的背靠背的经验分享并不太多, 大多都是建议不要追求成绩, 轻松完赛, 通常推荐放弃第一场, 然后拼第二场. 当时我就纳闷了, 第一场难道不也是消耗吗? 赛前一直盯着两地的天气预报, 确定不会下雨后我便计划好了, 大连的天气会优于秦皇岛, 第一天在保有体力的情况下略微追求下成绩, 跑鞋选择Sayonara2, 戴腿套, 配去年大连长山群岛的完赛T, 第二天秦皇岛散步, 穿Kayano22, 戴腿套, 配今年大连的完赛T低调装逼.

√启程

5月11日轮班结束, 和同事喝啤酒吃火锅小小庆祝了下, 深夜到家打包行李, 大连备了6胶6丸, 秦皇岛则是4丸(剩下吃组委会的), 其他的服装都是双份起, 自从习惯了远方, 打包也变得干净利索. 12号一早自然醒, 赶往天津西站, 在熙熙攘攘的轻轨地铁人流中,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普通二逼青年, 即将开始他的周末之旅.

♪ 大连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 a hundred mile"

伴着《500英里》的悠扬歌声, 勇士踏上了征途. 因为事先约好了一起冲击Sub4的小伙伴, 一路上微信聊天也不显得无聊. 脑海里也再次根据赛道情况重温一遍已经模拟过好多次的战术. 至于沙尘暴, 领物略显混乱, 我都不在意, 坐着1块钱的公交车前往酒店.

在公交上, 当一切都慢了下来时, 才有机会享受惬意. 邻座的大爷得知我是来跑马拉松的, 使劲给我介绍城市的风土人情, 还问小伙子二十几了, 跑步使人年轻, 至少在我身上是应验的, 每次出去都被问比如大学几年级之类的问题. 到站时还祝我明天好运! 陌生人的问候总能给人带来温暖, 而明天陌生的城市也将用它的包容来引燃这场盛会.

入住完酒店并得到延迟退房的许可后, 顺带确认了下第二天的早餐5:30即可开始(比赛7:30开始), 看来酒店相当专业. 再次确认好第二天的行头后, 已经是下午4点多, 该出去好好吃一顿了, 毕竟中午饭也就是火车上的一碗泡面而已.

从酒店出来徒步经过中山广场再前往人民广场, 用双脚切实感受了下第二天的赛道, 坡度不大, 柏油路我的最爱. 晚饭是一笼小笼包和面条, 饭后一个冰淇淋, 才7点不到, 找附近的影院看了《银河护卫队2》, 片尾的勇度之死真是赚足了眼泪, 带着些许悲伤刚好有利于睡眠. 回宾馆前在楼下超市买了可乐、方便面、火腿肠等作为明天赛后及火车上的补给.

5月13日, 比赛日. 5点半准时前往餐厅, 还好来得早, 已经排起了队伍, 十分钟搞定早餐, 回去二次排空, 和另外两位Sub4伙伴预定的集合时间是6点半. 临出门再次确认了天气预报, 上午四小时内多云, 我选择了导汗带而非空顶帽, 带齐装备便出门了. 外面狂风大作, 我穿着大连长山群岛的完赛T, 上书Run With Wind, 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一路上我的300号T恤也引来了无数关注, 可惜现在我还不是300选手.

到达现场才发现, 人山人海, 要在马拉松当天找人真是大海捞针. 等待的期间我裹着保温塑料保留体力, 同时吃了块巧克力增加点心理作用. 7点左右我们集结完毕, 前往发令区.

水木Sub4小分队

鉴于两位跑友都有半马150的不俗成绩, 我也没有明确目标, 主要是大家一起Sub4, 前半程由我来带5'30配速, 预计用时156, 然后就看各自发挥了. 人挤人也没法热身, 枪响起跑, 我嗑下第二块巧克力, 3分钟过起跑线, 伴着《征服天堂》的音乐, 十分过瘾, 那一刻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参加UTMB.

0-5公里, 压着速度跑的感觉就仿佛是在逆流而行, 身边不断有人超越, 但有了前面成都Sub4的经验, 更清楚此时别瞎激动的重要性, 我们以5'35左右的配速跑完, 至于上坡, 没感觉到有. 一路上我都在寻找合适配速的人以便我跟随, 还好找到一个大长腿外国人, 虽然跑姿不咋的, 大步流星的速度也还可以, 遂决定跟之.

5-10公里, 这是个下坡, 配速提到5'20, 也甩开了老外正式进入我领跑的节奏. 10k用时54:30, 算是有史以来全马中的PB了. 同时掐指一算, 13-15公里我们差不多能追上400兔子了.

10-15公里, 平路转上坡, 配速5'25, 果然在15k追上了兔子, 伙伴们都很兴奋, 然后我们就甩兔子而去了. 12.5公里服用第1个盐丸, 15公里服用第1个胶.

15-20公里, 上坡转平路再转上坡, 延续5'25配速, 因为这坡度实在是对我们仨没啥影响, 我的心率也基本稳在169, 还没到让我重视的175乃至更高. 17.5公里第2个盐丸. 饮料多扒拉了几口, 省下1个胶, 路上有热心的阿姨提供西瓜补给, 但没敢吃.

半马用时155, 比预计快了1分钟, 算是圆满完成领跑任务. 但是9点多的时候太阳竟然出来了, 没带空顶帽的我知道这次要被晒了, 尤其是最后的三段折返, 但多想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20-25公里, 平路转上坡, 我在22公里跑出了5'05, 伙伴示意再慢些, 后面刚好赶上上坡, 5'40的平均速度到25公里. 22.5公里第3个盐丸, 25公里服用第2个能量胶.

25-32公里, 下坡转平路大折返, 26公里长下坡我跑出了4'54, 发现一个伙伴跟丢了, 两人继续前行, 这时候给同行的帅哥打气, 剩下的用6分速跑完就能Sub4了, 其实6分带好多秒也行, 但不能实话告知, 总得留点余量, 掐表完赛的结果往往是憾然"关门". 为此我也用5'55左右的配速从27公里开始带到32公里. 期间我也遇到了撞墙的感觉, 但也还能维持落地在重心正下方的跑姿. 27.5公里补充第4个盐丸, 也吃了第2次香蕉, 30公里补充第3个能量胶.

32公里到终点, 这最后的十公里, 我回头没看见同行的伙伴, 算下时间Sub4应该是毫无悬念了, 鉴于之前是35930, PB也没什么难度, 只要不崩就可以, 而现在的我呼吸心率正常, 跑姿没变, 还有余力, 遂决定小拼一下, 按照众跑友的话来讲, 我的马拉松现在才开始. 盘算着5'40的配速干到底,可以Sub355. 只可惜跑完35公里, 就遇上了大顶风, 直接把我吹在6分速徘徊, 而我由于明天还有第二场, 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怂了, 只要PB就好, 不去争那个每公里20秒的配速, 养生完赛. 32.5和37.5补充完最后两颗盐丸, 35公里补充第4个能量胶, 剩下的就吃喝组委会的了, 为秦皇岛多攒俩能量胶. 后面基本就是6分速左右徘徊.

最后两公里, 掏出手机选了首《Wake Me Up》一边功放一边跑, 愉快冲线. 第一站完成!

”So wake me up when it's all over, when I'm wiser and I'm older.

All this time I was finding myself, and I didn't know I was lost.”

拿着手机放着音乐冲线

全程平均心率169, 冲线时间35608, 官方成绩多了半分钟, 但也是356. PB就好, PB就好.

简单报了下平安和喜讯便马不停蹄赶回酒店, 到达时间是12点15分左右, 却忘了过了12点得重新激活房卡, 导致我楼上楼下多跑了个来回, 真是无谓的消耗. 得益于PB省下的时间, 我悠然自得地洗了个澡, 吃了碗方便面, 1点准时退房后打车前往大连北. 路上更新下微信和水木, 明知道得休息, 但大脑还处于微兴奋状态.

D43, 下一站, 秦皇岛.

♪ 秦皇岛

感谢美丽的大连, 带来与PB的美丽邂逅. 我还没好好来得及领略这里的风采, 就又将启程. 而接下来的秦皇岛, 则是我去年的福地, 二马PB429的地方, 完美的赛道, 热情的观众, 海风吹来夏天的感觉, 炎热却似《灌篮高手》般让人着迷.

因为开会, 进京的列车都要进行二次安检, D43也不例外, 还好我来得早, 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继续吃喝, 小家庭装的800毫升可乐上车前就干掉了, 不得不说可乐真是我的赛后良补给.等走进车厢, 才发现这一车的几乎都是跑马的人, 能赶上这列车, 基本也都有430以内完赛的全马水平. 更令人惊讶的是, 从大家的攀谈中得知, 几乎都是去背靠背的, 谈及第二天的目标大家都没有预期. 有半马加全马背靠背的, 也有像我一样折腾的, 问其原因, 还是机会难得, 靠得这么近的比赛不好找. 现在想想, 还是现今的比赛偏少, 但在不久的将来, 想必大家会有更多选择. 二等座的位置也活动不开, 象征性地拉伸了下腿脚后变戴上耳机睡觉了, 要说睡着那是不太可能的, 但能休息多少休息多少吧. 到了五点多, 继续把残存的泡面, 火腿肠等消灭赶紧, 静待夜幕中的秦皇岛.

到达酒店时已经7点多了, 大屿山百公里选手提前帮我领好了装备, 然而机智的我一眼就看到了号码牌“弃赛”, 真是滑稽, 我怎么可能弃赛呢, 但心理还是没底. 大连30公里左右左腿小腿很细微地抽搐了两下, 但我调整了下发力后面也就没什么了. 下楼吃了16个包子(一屉8个, 中等大小)和一碗粥, 终于填饱肚子, 本来想吃面条的, 可惜没有. 作为一个严肃跑渣, 吃完后小跑了1公里, 发现右大腿前侧略显僵硬. 别说发力了, 抬腿都略显别扭, 不知是火车上没伸展开, 跑完没拉伸好, 还是休息不到位, 我情愿相信是最后一个. 回到酒店后经验丰富的奖金跑手兼医疗大仙给我诊断了下, 没看出什么毛病, 却发现我跑后的腿部症状和一般人不一样(一般人都应出现局部僵硬, 而我没有), 我就暂且理解为要么我没出全力, 要么我骨骼清奇了 - 这种程度的不要脸在跑马的人里实属正常. 既然没毛病, 那我睡一觉应该就能好了. 另外因为是连续作战, 踩腿或泡沫轴这种猛药我是拒绝的, 怕是用力过猛到时候迈不开步.

号码簿右上角的“弃赛”分外扎眼

睡前再次确认第二天的天气, 骄阳似火, 所以按照原计划, 空顶帽, 防晒袖套, 大连完赛T, 4个盐丸, 2个能量胶(胶我是不打算吃的, 既然不拼成绩, 能省则省, 石油行业不景气). 同时也更新了下朋友圈, 祝自己好运的同时也是让自己没有退路, 别人都知道你来背靠背了, 怎么也得认真一点吧. 订了配速6'30, 7'00, 7'30和关门四档目标, 但心里还是暗暗幻想能否至少pb掉去年秦皇岛429的成绩的.

5月14日, 比赛日, 母亲节. 因为是母亲节, 精神上的动力更足些, 我得好好跑. 一行四人提前近一小时到达场地, 百公里选手此行会在30和38公里给我们提供私补, 达级选手早早前往起跑线, 剩下班长和百公里选手以及我在树荫下等待鸣枪. 不得不说领导讲话多了些, 但谁让他们出钱多呢, 后来才知晓秦皇岛的奖金相当诱人, 各年龄段的前32名都有奖金, 而我这个30-34年龄段的也许是水平最差的, 年轻的体力好, 35+的有丰富的积累, 而我们多是刚想摆脱办公室后遗症只有两三年的锻炼历史, 能有成绩才怪. 不要羡慕小伙子身轻如燕, 也不要感慨大叔们矫健勇猛, 自己挥霍的时间只有自己慢慢弥补, Late is better than Never.

0-5公里, 2分钟过线, 首公里抬脚6'25, 后面4公里6分速左右, 看看心率也才160, 心想430也许稳了, 但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路上都有树荫, 我尽量躲着太阳, 速度牺牲点无所谓, 但尽量不要过早透支身体, 毕竟我自己都不清楚这幅残躯会不会在半路崩溃.

5-10公里, 因为去年跑过秦皇岛, 路线我几乎能背下来, 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惟向前尔. 5公里的水站人实在是太多了, 遂放弃. 抱着看看能不能再快点的想法, 这段我提速到了5'40, 也同时将班长超越, 期间也超越了430兔子. 中间开始出现右脚前脚掌疼, 还好我穿着K22, 可耻地改为脚后跟跑法, 大概10分钟后恢复正常, 虚惊一场. 10公里的水站被坑, 最后一张桌子告诉我后面还有水, 我!@#$%^&*(), 姑且认为他说的后面是指2.5公里后.

10-15公里, 配速5'50, 心率依旧在160以下徘徊, 窃喜, 看来撑到30公里没问题, 但Sub4(有人让我今天接着PB)就别想了, 这就开始掉速了. 12.5公里提前补盐, 为了怕抽筋, 这次提前补盐, 后面是20, 27.5, 35三次, 我的存货也就这么多了. 14公里处右脚跟腱又跟我闹别扭, 不知是不是爬坡导致的, 我主动调整了跑姿, 并堕向近6分速. 跟腱无碍后继续!

赛后复盘被大仙鄙视5-15公里瞎跑, 盲目提速, 老老实实稳6分速说不定能跑个415什么的. 确实, 要怪就怪缺乏经验, 目标不定好还妄想更好的成绩, 其实按照前5公里抬脚6分来看, 我的理想成绩也就是415了, 只会差不会好, 我当时也心知肚明. 可以说5公里后的提速是抱有不甘和些许侥幸心理的, 什么时候能将这份不甘和幻想抛诸脑后, 也许我才算得上真正的严肃跑渣.

15-20公里, 配速6'00, 从这里开始我是彻底恋无可恋, 完赛即可. 视线也慢慢地转移到周围的人群, 有逢人便击掌的光头大叔, 也有扛旗独行的退伍老兵, 两边群众的热情堪比这骄阳, 只是我, 真的没有力气参与大家的狂欢. 提前拿了一瓶水, 在这段无树荫的路上淋头降温. 穿着装逼的大连完赛T一路上也没人来搭讪, 看来是没人会发现我这个二逼了; 我也没发现任何与我同款服装的人, 虽然我知道有不少, 但至少我这个配速区间, 仅我一人了. 临近20公里, 右腿膝盖微恙报警, 我都服了, 能不能换条腿整我. 刚好后面迎来上坡降速调整. 心率还是160, 看来我的心肺还行, 只是零件有些疲劳.

相比大连的欢快, 秦皇岛真是画风突变, 这睥睨一切的神态也难掩疲劳

20-25公里, 配速6'00, 但是两次进站我要各花去30秒来调整, 所以总体配速已经降到6'15左右. 半程用时204, 对比去年的半程206, 看来PB掉去年还是有戏的, 即便拖着残躯病骨, 我已不是那个去年后半程掉速17min的新手了, 掏出手机给微信上的小伙伴更新了下进度. 此次秦皇岛的T恤提供印制自定义签名服务, 围观周围选手背后的签名也能分散点注意力, 只是懒, 没有拍下来. 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写有母亲节祝福的小伙子, 刚好组委会放着《母亲节快乐》的歌, 一路上, 真是感动常在, 我也不由地保持住速度.

“人生总有些失落 你却要我抬起头 你告诉我梦想成就 只是面对自己的承诺”

25-30公里, 25公里用时230左右, 匀6分, 只是走出25公里的水站发现无力向前, 而心率从15x跌到了14x, 心肺没问题, 那就是身体里面没货了. 还好手上还有水, 拿出储备弹药能量胶, 那感觉就跟士力架的广告一样了 - 我这个饿货又被打了强心剂. 但肌体的疲劳是无法掩盖的, 随着长时间的奔袭, 左右髋部都有酸痛感, 我调整了下腰包的位置, 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蓝牙耳机, 用音乐来分心, 这是我最后的伎俩了, 而且我喜欢单曲循环. 一首水木年华的《启程》, 感觉很不错.

“明天就等在 下一个路口 再远的风景啊 我们会到达

你寻求的幸福 其实不在远处 它就是你现在 一直走的路”

30-35公里, 30公里用时300左右, 看来PB去年已经越来越真实了. 刚过30公里我大喊一身“樊”, 于是看到了为我们提供私补的百公里选手, 特意合影一张, 即便我已经不成人形. 不需要私补, 继续前行. 32.5公里用完第2个能量胶, 35公里用完第4个盐丸, nothing left.

35公里到终点, 这段路, 两边的群众和摄影师也越来越多了, 而我的平均配速也跌到6'20左右了, 有用手机调整音乐(后面换过Father and Son, 农夫渔夫, 还有一首忘了, 都是能带给我Inner Peace的歌)的原因, 但主观上还是太累了. 我就像一辆老爷车, 带着将散不散的零件, 慢慢地向前开着. 路上碰到穿着“健康工作五十年”衣服的清华校友, 打了个招呼. 也有滑板带着女儿参加全马的大叔, 引来一阵欢呼, 马拉松的玩法真是花样百出, 我不由得驻足给他留了个背影.

最后一段路群众热情难挡, 摄影师也很多, 我也象征性地比划了个1+1, 潜台词却是累死老子了. 不过放弃是不可能的, 这不会出现在这个阶段的我的字典里, 自始自终我所笃定的是, 完赛这个背靠背, 没问题.

38公里第二次照面百公里选手, 我也从微信上知道达级的大仙已经早早撞线了, 班长在我身后1分钟左右, 按照我这个速度应该会被班长超越. 41公里最后的水站我选择不进(赛后得知有人全程只进站4次, 表示无法想像), 但还是随后发现班长像幽灵般出现在身边默默加速, 我喊住了她, 告知这样下去差不多419完赛, 但因为戴着耳机也没听清楚她说了啥, 看意思她要接着加速了, 一副拼死要跑到418的架势. 200米直道后拐弯接200米直道, 我是没有力气飞了, 最后419完赛目送班长跑进418 - 女子年龄段第33名, 灭了很多人, 估计随便练练下次就能拿钱了.

撞线时耳机里的音乐 《完美世界》

“”Fly with me, in the perfect world; Go with me, just like a bird"

撞线的那一刻, 一切都结束了, 精神上的松懈导致我拿完完赛包后就瘫坐在阴凉处, 一动也不想动. 简单拉伸了下, 集结部分清华的巨神们一起合了个影, 在跑步越野登山这个领域, 他们的属性都是队长级别, 而我算是域外的群众, 沾沾各种大仙达级和奖金选手的喜气, 争取明年再来PB一把.

♪ 尾声

赛后就是吃烤羊腿和宾馆躺尸了, 特意延了一晚酒店, 虽谈不上100%燃烧殆尽, 但是1000%的一动都不想动了.

这个周末, 很爽很开心. 我从未怀疑过自己跑完背靠背的可能性, 但我也未曾料到会是356+419这样的欣喜. 感谢一路上所有帮助和同行的友人, 感谢!

母亲节快乐!

《阿甘正传》里面谈及奔跑是一种勇往直前的精神, 而我们需要的只是忘记过去. 站在秦皇岛的起跑线上, 昨天的大连已经和现在无关, 眼前所见, 徒前方尔.

而16和17号, 我也分别进行了8.5k和10k的恢复跑. 下一站是哪儿, 我不知道, 现在要做的, 则是继续向前, 小心翼翼, 向过去挥手.